文章摘要:武汉天河国际机场出发大厅,在紫色的东星航空有限公司售票柜台,航班时刻归零。让时间静止的是3月14日的一纸停运令,接着12天后,债权人的破产申请令这静止的状态无限期延长。现在,这里是兰世立和东星航空的墓... |
武汉天河国际机场出发大厅,在紫色的东星航空有限公司售票柜台,航班时刻归零。让时间静止的是3月14日的一纸停运令,接着12天后,债权人的破产申请令这静止的状态无限期延长。
现在,这里是兰世立和东星航空的墓碑,上面刻着:中国第一家进入破产程序的航空公司。我们还可以在这家航空公司前面加上民营的敏感定语。整整三年前,兰世立的蓝色梦想在这里起飞,彼时,他的头上笼罩着民航破垄者的光环。
对于东星航空如今的陨落,身陷窘境的兰世立可能会以民营航空受到歧视为自己辩护(央企东方航空获70亿元巨额注资拯救即是现成的教案)。
但这显然不是事实的全部。
所谓航空,我定义为是他寻求护身符的需要。一位熟悉兰的业内人士这样评价他,也就是说,他一直是游走在阶下囚和政府座上客之间的。
官得不够紧密,民得不够纯粹,兰世立注定是一个灰商,一个不服周(体制)的个性商贾,一个想拿两个盖子盖十口锅的冒险家。
一个人的赌博
在武汉天河机场高速公路入口的民航小区里,七拐八拐地才可以找到邮政公寓。这是东星航空重组工作专班的驻地之一。东星航空的最大买手中国航空集团公司集结旗下各分子公司近40人在这里秘密办公。
在负债累累的东星航空被勒令停飞之前,这里有兰世立的最后一搏。
平素里,兰是一个勤奋的人。他喜欢加班加点。在东星,他经常和中高层管理者一起工作到夜里12点,开会讨论问题、汇报思想工作。白天观察、思考,晚上做决策,让下属迅速执行。精力异常充沛的兰一直保持这样的坏习惯。这对重组专班的工作人员来说,是变相的折磨。
近两个月了,兰世立的想法几乎是一天一变,翻来覆去。而且很多时候在晚上。随着他变,我们就要重新修改收购方案。一位工作人员说。在这位工作人员的房间里,有一台打印机、一台传真机和若干箱打印纸、矿泉水。提起大老远飞过来,捱的是这个民航小个子的折腾,他忿恨不已。
兰几乎是一个人在谈判,且要价一直是狮子大开口式的。最开始,收购对价为6个亿承债收购东星航空100%股权。在2008年初,他曾经和海航、深航提过8亿元的收购价格。海航没搭理他,深航认定东星航空只值2亿元。兰世立没理睬深航。
据言是通过上层关系,东星集团找到中国航空公司旗舰中航集团施以援手。中航是三大央企航空公司中,惟一在九省通衢的武汉没有分公司的巨头。当然,乐见其成的还有武汉市政府,想想看,中国还没有一家机场可以云集三大航空公司的分公司。武汉先做到了。
既然大家都有利可图,兰世立决定赌得再大一点儿。
没过几天,兰提出一套崭新的方案。对价不变,但是中航股权比例减少10%。他要通过东星国旅原本是东星航空第三大股东保留10%的权益。
兰世立的想法是,如果未来航空公司有他10%的股份,将来东星国旅的游客,航空公司就得收。东星国旅给不给钱是另一回事,拖欠也应该。作为创始人,兰要保留这家航空公司一定的话语权。12345